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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害妻后逼死恋人,四年后终败露!1998年郧西县黄咸德案侦破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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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写尽人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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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5月17日下午,湖北省十堰市郧西县公安局一位叫贺其新的老干警正在翻阅一封上访信。他看着看着,不由眉头一皱,信中反映的问题引起了他的关注。

信是这样写的:郧西县公安局领导:我叫荣先友,十六年前招有一上门女婿,名叫黄咸德,是本乡公办教师,自他入赘后,一度与养女感情较好,后来他与女学生高兴荣鬼混后,与我的养女闹离婚,四年前养女不明不白地死去……

看到这里,贺股长放下信纸,拿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从文件柜里找出一个月前的另一封群众来信。这封信也是小坝河一位名叫高自友的村民写来的,他信中诉说女儿高兴荣自四年前出走后,至今下落不明,怀疑是本村教师黄咸德拐卖他乡。

两封群众来信状告一人,这在贺股长接触的信访案件中是常有的事,但这两封信却是反映两条人命案。感到问题严重。

在崎岖的山道上,疾行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那胖胖壮实的中年汉,是郧西县公安局信访股副股长黄铸才,紧跟其后的是他的同事王传意。

他们到达的第一站,就是高自友家。

高母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他知道的情况,说到女儿出走的那天,她说小女儿最清楚。高兴荣的妹妹高兴华证实,那天黄昏她在床边的小桌上发现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兴荣:看来我们没有缘份了,好说好散吧!今晚八点在老地方见,过去互赠的信物和来往信件带来互换。咸德。”

“那个条子呢?”

“我夹在一本书里,我找找。”

不大工夫,高兴华拿来便条,还附带一道诗。

“这是什么?”王传意不解地问。

“这就是我姐出走的第二天早晨在家门口发现的。”

王传意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更向谁?我为咸德空挂牵,怎能使我不伤悲?等他一年又几月,谁知他早变心意;更恨父母哥和嫂,你们都来把我刮;要我今世嫁别家,兴荣心里不愿意。咸德不是梁山伯,我做英台志不移;今日含恨离家走,宁死不做他人妻;父母要是变心意,寻我就去上峨嵋;带上他最爱的花,我定伴他一路回。

从诗的内容看,姑娘说她去峨嵋出家,那么这流利的字体为什么跟那张约会便条的笔迹相似?约会条上说好说好散,为什么又远走他乡?再从诗的水平来看,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但高兴荣只是个初中毕业生,是写不出来的。

这里面肯定有鬼!黄铸才和王传意得出这样的结论。

经过数天的明查暗访,认定黄咸德有杀害妻子和高兴荣的重大嫌疑。为了揭开谜底,他们决定正面接触黄咸德。

黄咸德被叫到教育组时,满面春风。他已经重新建立了家庭,又有了一个女孩。

“你就是黄咸德?”黄铸才问黄咸德。

“是。”

“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来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黄咸德不由一阵惊慌。

“你认识高兴荣吗?”黄咸德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和你有什么牵扯没有?”

他感到不说不能掌握主动,就从高兴荣如何与他一见钟情,说到后来她要嫁给他,她家里坚决反对,她最后出走了。

“你怎么知道她出走了?”

“听人说的。”黄咸德马上圆场。

“那么当年12月19日晚你在干什么?”

“这么长时间,哪个记得清楚?”

“真的记不清?!”

“好像在家睡觉。”

“睡觉以前,黄昏过后干了一些什么?”王传意穷追不舍。

“没干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

黄铸才拿出那张约会的便条。黄咸德不看则罢,一看心惊肉跳。他没想到县公安人员这么厉害,连四年前的便条都找到了。

“你不否认这是你的笔迹吧!你说说你们约会的情况。”

“我没约会。”黄咸德极力否定着。

“你说你没去约会,那么这张出走的诗是谁写的?我想我们不用文字鉴定,就能肯定是你的大作。”

“反正我没有去约会,也不知她到底出没出家,我每天的活动我能说清楚。”黄咸德情急中有点歇斯底里。

“何以见得?”

“我的农历本记有我每天的活动。”黄咸德这样辩解。

“好吧!我们去见识见识。”

从黄咸德家拿出一大摞农历本,每一本都记得密密麻麻的,只不过记录简略,有的是用符号代替的。

当他们翻到四年前的那本农历本,12月19日这一栏写着:家务。林0。床0。A去。

短短的八字看来是四件事或四层意思。家务好理解,那么林0、床0是什么意思?这零蛋是用红笔画上的。A又代表什么?

两名信访干警决意把他的农历本都看看,通盘研究,破译这个密码。

他们看完十几年的农历本,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黄咸德在过去的农历本中没有这种红圈,自与高兴荣认识后,在牌楼中学时有许多这种红圈。其中他在教育组停职检查时没有一个。高兴荣失踪后也再没出现过红圈。两位公安人员认为很有可能是他们幽会或发生关系的特别标志。

从这里也可以推理出,这个A就是高兴荣,12月19日晚他们发生两次关系后,高兴荣有可能被害,20日晚才被悄悄埋葬。

黄咸德作为重大嫌疑犯,被带回县公安局,黄咸德很快就交待了四年前毒杀妻子、逼杀高兴荣的过程。

十二年前,黄咸德家住六郎乡瓦窑村,在那块贫瘠、闭塞的山村里,虽有几亩坡地,却填不饱肚子,买不起新衣,靠着政府的救济和富者的施舍。黄咸德上有哥姐下有弟妹,几个哥哥因家穷娶不起媳妇,父亲急得到处求人:“我家咸德哪怕上门当女婿也行。”

上门女婿,这在农村是被人瞧不起的。经过几个媒婆的说和,黄咸德的婚事一再放低标准,最后“嫁”到了牌楼乡小坝河村二组荣家。荣先友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山民,现在女儿长大了,要解决老有人养的后顾之忧,只能招上门女婿。

新婚之夜,黄咸德对这种撮合的姻缘没有感情,但感到这是人生的转折,去尽一个男子汉应尽的义务。他靠拢媳妇,用双手试探地伸过去,想象着媳妇羞涩地依偎在自己的胸前。没料到,他的一双手很快被推了回来。新娘吼道:“放规矩一点!告诉你,父母要我跟你结婚,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从今以后你别想……”黄咸德立时愕然。他低头沉思许久,感到这新婚之夜与想象的相去甚远,他这一辈子别想走出寄人篱下的阴影了。

日后的生活都是在媳妇的指挥下度过。媳妇大他两岁,名副其实的媳妇姐,没过多久,生活发生了一点小变化,小坝河村需增补一名民办教师,在荣先友的求助下,黄咸德放下锄头拿起粉笔。教书不到两年,郧阳师范学校招收民办教师,他又跳出了农门,吃上了“皇粮”。地位的变迁,并未使黄咸德直起腰来,四个孩子的相继问世,更捆紧了他的手脚。媳妇这时虽不像开初那般横行霸道,却仍有一种优越感。当黄咸德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回来,交给这个跟父母闹得分了家的女当家时,媳妇说:“你别看自己端上了公家碗,你也要记住这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我父母求人托情换来的。”黄咸德无奈地摇摇头。

由于对文学的钟爱,后来他从小学调到全乡的中心中学——牌楼中学,任初一语文老师。

也就是从这里,一次偶尔的相遇,他和女学生高兴荣师生之间的畸形爱恋之页,就渐渐地展开。像许多婚外恋故事一样,黄咸德与高兴荣的师生恋,没过多久就有了风言风语。

“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跟隔壁村那个小妖精搞上了?”三月后的一天下午,黄咸德从学校回家,刚刚迈进门槛,妻子荣华云就叉腰质问道。

黄咸德看了一眼妻子,那本来就嫌弃的心理又增加了鄙夷的成份,好在这样的场合他见多了。

荣华云吵着叫着骂着:“你黄咸德现在俏皮了,你没撒滩尿照照,你能有今天不是我荣家老小功劳,要不你还在那穷沟沟里哩!”

黄咸德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改过去沉寂不语的戏路,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地抡起了耳光。荣华云从小娇生惯养,婚后也是盛气凌人,今天丈夫动手打了自己,哪能咽下这口气?便与之对打起来。当晚,夫妻都未吃饭,黄咸德躺在大儿子的床上,辗转难眠。

黄咸德盛怒之下打了妻子,经过一夜深思,次日天亮时,他披衣起床,见妻子正在打扫堂屋,他上前说:“别扫了,我们到乡政府去!”

媳妇不知其意:“干什么?”

“离婚!”媳妇瞪圆了眼,把扫帚猛力向地一掷,厉声道:“姓黄的,你现在翅膀硬了,又找到比我年轻的妖精,就想把我休了,告诉你,今生莫想!除非我死在你面前!”

回学校后,高兴荣在中学一侧的树林里,扑进了黄咸德的怀里。“咸德哥,我非你不嫁!”高兴荣深情的表白道。黄咸德闻言立时变了脸色。自从与媳妇撕破脸后,他加紧了离婚的步骤,可媳妇却是你有千条计我仍老主意:誓死不离!高兴荣望着心上人那紧锁的眉头,喃喃道:“怎么办哩?!”

“只有一条路可走,我们出走。”黄咸德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高兴荣并不高兴:“出去能跑到哪里去?”

她知道走出深山,将更难生存。没过几天,他们再次相会在老地方。

黄咸德含笑地说:“我找到地方了!”

“哪里?”

“你看——”黄咸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只见一版右下角一条新闻,大西北欢迎有志之士去开拓、落户。

这年暑假,他们悄然启程,辗转来到了大西北重镇——兰州。然而西北之行未能如愿,他们结束11天的寻访,悄然返回了小坝河村。山民本来住得分散,又是暑假期间,他们的私奔并未引起外人的注意。但家人穷追逼问,又使他们无法应答。黄咸德用无语对抗质问;高兴荣却无法忍受父母的拷打和怒骂。

新学年的第三天,她找到黄咸德:“咸德哥,我受不了啦,我们还是走吧!”望着面前娇嫩的少女,黄咸德感到事到如此,也只有一条道了。

9月5日清晨,新学年的第五天,他们又踏上了私奔的路途。第二次长达41天的私奔,又在破灭的梦幻中打上难言的句号。

黄咸德这次没有第一次幸运,一个电话就将他叫到乡教育组,受到停职检查处理。

坐在教育组那间有点潮湿的小屋里,望着洁白的稿纸,黄咸德感到这小小的钢笔,重似千钧,六神无主。头天傍晚,他去菜地浇菜,没想到高兴荣早在附近“恭候”他。她见面后没有温存,没有笑意,半天蹦出一句话,使黄咸德吓了一跳:“我有了!”他顿时脑海嗡嗡作响。不知如何是好地站在那里。

“怎么办?”高兴荣追问道。

黄咸德低声道:“今天收到教育组的通知,要我明天去教育组停职反省。”

高兴荣沉思片刻后,说:“这样吧,你给点钱,我自己来处理。”

黄咸德搜遍周身,只找到五元钱。

正当黄咸德为高兴荣牵肠挂肚之际,他的媳妇也来到教育组。虽然丈夫丢人现眼,使她在乡亲面前感到无地自容,但她在怨恨之余,也进行了自我检讨,知道自己的个性太强,丈夫走到这一点,自己也有责任,她决意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

大概是荣华云的眼泪感动了有关领导,几个月的审查后,黄咸德受到开除留用两年的处分,被派到中心小学。

来到中心小学,三个民办教师早去晚归,孤山荒坡上的一幢校舍只有孑然一身的黄咸德,更觉寂寞和孤独。

一日傍晚,他正在煤油灯下读书,突然有人敲打院门。他走到走廊口,向外问道:“谁呀?”

“是我!”

是她!黄咸德惊讶中掺杂着喜悦,他奔向院门,迎来了他日夜牵挂的人。两人紧紧地拥抱着。

黄咸德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高兴荣仰起头,多情地说:“想你呀!”

黄咸德望着怀中的情人,心中有了难言的感触。原来是高兴荣在这附近有一亲戚,她是借走亲戚之名才得以来看他的。

次日一早,送走高兴荣,黄咸德坚定了要同高兴荣结合的意愿,但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他无法同媳妇离婚。经过多少个痛苦的不眠之夜,他萌发了一个狠毒的念头:除掉荣华云。

高兴荣虽然失去了读书的机会,但她想跟他结婚的念头是坚定的。为了表示爱他之心,除了身体的奉献,也加强了心理攻势。她每写好一封信,就扛着锄头来到两组相连的菜地,劳作一会儿后,装作“方便”的样子来到林中的一棵老松下,在树杈上放好信,用一块石盖住,然后叉回到菜地。黄咸德每个星期六的下午回家时,都要到那秘密联络点取信,星期天下午返回至此时,再放复信并取到来信。

神秘的通道就这样在山民毫不知觉中运作着。短短几个月,双方你来我往地写下了53封情书。每封情书都有炽热的情感和滚烫的字眼,在他们的信中,爱是永恒的主题,憧憬未来也是他们高歌的旋律。在高兴荣的信里,还夹着埋怨和忧伤。高兴荣每过一段时间,总要寻找借口去趟亲戚家,每次都少不了去中心小学与情人幽会。

那天深夜,她忽然感到腹部疼痛。天一亮,黄咸德就送她上路了。她走出二里来地,就感到一股泉流在排泄,那殷红的血,沿着大腿根向下滴洒,她流产了。她用尖利的石块砸断脐带,艰难地捧起那未足月就夭折的生命,把他送到附近的一个石洞里,尔后搬来石块堵死洞口,这才缓慢地向家中走去。

黄咸德知道高兴荣半路早产的事,是一个月后。得知自己心爱的女人流产了,他杀妻的念头再一次加重了。

1994年8月13日凌晨时分,他突然被一阵呻吟声惊醒。他静心一听,呻吟声来自床的另一头。他翻身坐起问道:“你怎么啦?”

媳妇细声道:“我肚子好疼。”

黄咸德闻言马上兴奋起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披衣下床,假惺惺地说:“我看看。”尔后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媳妇的额头:“感冒引起的吧?!”

“可能是天黑时没穿衣服上了趟厕所。”媳妇以为丈夫是真的关心她。

“感冒不要紧,我给你找点药喝。”说着,黄咸德未点煤油灯,却从一个小箱里摸出半瓶糖浆和一小瓶农药,借助窗口的月色,将其搅和在一起,拿到床边:“来,喝下去就会好的。”

媳妇艰难地抬起头来,任凭丈夫灌喂,她喝了两口后,摇摇头说:“不喝了,怎么一种怪味?”

“药还有什么好味?快喝下去,睡一觉就好了。”他边说边强行喂药。

媳妇喝下药不久,就感到腹部疼痛难忍,神志渐渐不清。过了好长时间,黄咸德起身点亮煤油灯,摸摸媳妇的身体,感到还有一点余温,但鼻孔已没有气息了,他这才叫喊起来。

睡在另一个厢房的内弟,闻讯赶来,见姐夫痛苦地在姐姐身边痛哭着,马上喊来左邻右舍。乡亲们见媳妇满嘴流沫,知道是中了毒,有人去叫村干部,有人去邻村找土郎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经过。黄咸德马上哭诉道:“我刚才被尿憋醒,起来上了趟厕所,回房准备上床时,闻到一股药味,而且好像是农药味道,我就感到大事不好,莫不是我下午跟她吵了一架,她一时想不开。”

土郎中赶来后,用一个鸡毛杆在嘴里搅了半天,未见动静,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村干部听完全部经过,也只好安排人砍树做棺材,通知死者亲属。

山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不是病死的,大多速葬。

小坝河村死了一个女的,派出所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过来:“听说你们村黄老师的爱人服毒了?”

村干部解释道:“是的,昨天下午夫妻吵了一架,女的一时想不开,结果晚上服毒自杀了。”

“有没有可疑的情况?”电话那头追问道。

“没有,没有。”

媳妇的死,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反响,但人们在私下里议论纷纷。一些人见黄咸德平日待人厚道,又有四个孩子拖累,十分同情这个教书人。

媳妇惨死的讯息传到高家,高母劝导女儿说:“你看看,姓黄的是个什么东西?心狠手毒!跟了他十四五年的媳妇也被害死了。你要跟他,说不定哪一天他也会这样的。”

高兴荣的哥嫂也劝说高兴荣。高兴荣此时心里也七上八下,左右为难。她跟黄咸德好上的这三年,看中的就是他重爱、多才、心善,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对妻子下此毒手。她想起黄咸德在几封信中,都留有这样的言辞:不要紧,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她当时天真地认为他会加速与妻子离婚,完全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这使她感到后怕。假如像母亲说的那样,我一旦跟他成了家,他再不满意时,会不会也这样对待我?!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就不寒而栗。

黄咸德知道媳妇死后,自己不能过早去找高兴荣,以免飞短流长,引人注意。随着时间的逝去,各种传闻使黄咸德忐忑不安。

有人告诉他,有媒人给高兴荣提亲,对方是离这上百里的陕西人,又过几天,人们又说高兴荣已随媒人去“看家”了。黄咸德试图利用那个老联络点,却久久不见高兴荣来拿信或回信。他写好一封信,让高兴荣上学的弟弟带给他,得到的回音只有一行字:不要再找我了,我们好说好散吧!

黄咸德看罢这深重的十几个字,顿时头昏脑胀,体冷心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好你个高兴荣,我没离婚时,你一个星期一封信催,等我解决了问题,你却另寻高枝,想耍我!”一阵恼怒过后,又不禁害怕。自己毒死媳妇的事,她能猜出八分,如果她在哪一天为了洗清自己或无意中泄漏,自己就有性命之忧了。

为了保全自己,一个新的计划又浮现在脑海。

1994年12月19日他约会高兴荣,说这是最后一次,并退还过去互相的物品和信件。善良的高兴荣,按约定的时间来到老地方,后又随黄咸德来到家里。两人发生关系后,黄咸德从抽屉里拿出两颗“闭口消”,递了一颗过去:“来,我们.一起咬!”

“不!”高兴荣坚决地答道。

黄咸德图穷匕首现,他从床下抽出一把刀,指向高兴荣的心口:“告诉你,今天从也是死,不从也是死!”

高兴荣这才知道大事不妙,惊愕地望着这个恶棍:“黄咸德,直到今天我才认清了你,我太傻了,我这是自作自受,我成全你吧!”说完,一口咬破“闭口消”。

那晚把高兴荣逼杀后,用床单裹尸,放于床下,后又写好“情诗”深夜放在高兴荣家门口。次日一早,赶往学校上了一天课,又连夜赶回,将高兴荣埋在一个叫钢石槽的地方。

不久,黄咸德被处决了。他那个再婚的妻子无法抚养5个孩子,只好把最大和最小的留下,其他三个孩子都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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